《中国梦》,文那
在史努比所出现的《花生漫画》中,常常出现课堂的场景,艺术家徐敏将这个场景搬到展厅,并邀请观众走入其中,与漫画人物互动。“教室”的墙上张贴着孩子们写的“命题作文”,孙文倩介绍道,其中的一些来自上海第四聋校的学生,整个展览期间,将继续征集并展出孩子们写的故事,“我们希望美术馆能够多一些接纳,让人们意识到艺术是大家的。”与之相邻的作品《听心事务所》取自另一个场景,艺术家陈碧舸以自己的方式搭建了漫画中露西的心理咨询台,以蓝色的空间为观众带来一些治愈。另一边,刘嘉琛的作品从漫画中莱纳斯的毛毯获得灵感,并以窗和织物为载体,让人联想到童年。《秒针所停留的那一秒》,徐敏
《听心事务所》,陈碧舸
《找寻幸福感》,刘嘉琛
此次展览中,不少艺术家运用中国传统的绘画和工艺来重新诠释史努比的形象。在一楼的展厅,一群艺术家将史努比与中国传统的灯笼工艺相结合,呈现出躺在红房子上的史努比造型,并以抽象的方式重新绘制了史努比与红男爵故事中的飞行战机,使作品成为了文化融合的载体。在系列作品《史努比的庄周梦》里,艺术家以传统中国工笔画来描绘这一卡通形象,让它来演绎中国古代的哲学观,讲述梦与现实的故事。有趣的是,这一系列似乎与不远处的另外几件作品形成了呼应:《雏菊》想象了史努比所出生的雏菊山,以纯粹的风景勾勒自然的梦幻;《史努比云》则将其化为云的形态,表现艺术家的想象力。《史努比之幻想世界》,231小组
《史努比的庄周梦》 ,高茜
《雏菊》,苑瑗
孙文倩表示,《花生漫画》的成功在于它不仅是针对儿童读者的产物,其创作背景正值“二战”结束,美国社会飞速发展,国际社会关系两极对立的“冷战”时期。漫画中体现出的对社会的洞察和反讽令人心生共鸣。在展览中,邬建安的作品《我是第一只登月的比格犬》便与时代背景相关,在现实中,史努比的确登上过阿波罗10号宇宙飞船,而漫画中也曾讲述史努比登月的故事。在这件作品中,艺术家以装置还原了漫画场景:身处“登月舱”的史努比上方,几行彩色的字幕写道,“我是第一只登月的比格犬。我打败了俄罗斯人。”漫画以此映射了当时的国际关系,而在今天,艺术家的重新演绎却仍然应景。而在这件作品所在房间的外侧,四块屏幕重现了动画片中有关露西的场景。孙文倩指出,《花生漫画》的作者查尔斯·舒尔茨在他的时代是前卫的,“因为早在20世纪60年代,他就塑造了一些具有女性主义痕迹的角色;此外,他在1968年时就将一个黑人小孩的角色引入漫画。”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角色的创造的确不是出于偶然:1968年,黑人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遇刺身亡,不久后,一位女教师写信给舒尔茨,呼吁通过漫画的力量来唤起社会的平等。这个名为富兰克林的儿童角色便是舒尔茨的回应。《我是第一只登月的比格犬》,邬建安
史努比动画片的场景重现
舒尔茨于2000年去世,围绕史努比的故事也因此而完结。然而,在过去的20年中,这条全球著名的比格犬的身影依然不断地通过电影、服装等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另一方面,漫画故事背后的社会问题并未成为过去。和许多已成为流行文化符号的卡通形象一样,它让人暂时地脱离现实生活而获得慰藉,也让人借由虚构世界对现实展开反思。如今,展览将其引入美术馆中,并以绘画、影像、装置等不同的艺术媒介来加以演绎,无疑是对于史努比故事的又一次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