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西·艾敏在自己的画室
爱德华·蒙克
英国皇家艺术研究院展览“特蕾西·艾敏/爱德华·蒙克:灵魂的孤独”展出了艾敏25件作品,包括绘画、霓虹灯和雕塑,其中有些作品是首次展出。这些作品试图探索的是灵魂的孤独。同时,和艾敏作品一起展出的是来自挪威奥斯陆的19件蒙克的油画及水彩画作。将两者放在一起看,两位艺术家所探索的黑暗领域和原始情感将随着对悲伤,迷茫和渴望的不断探索而浮现。翠西·艾敏,《更加孤独(More Solitude)》
展厅中的另一件霓虹灯说的是“更加孤独(More Solitude)”。艾敏将这件作品和她精选的蒙克的油画和水彩作品并置呈现。在伦敦,这个展览占据了三个展厅。明年夏天,这一展览前往挪威奥斯陆时,还将展出包括艾敏的作品《我的床》,她拍摄于1998年的影片《向爱德华·蒙克致敬》和《我死去的孩子》,以及一系列失眠的自画像。Tracey Emin,《You Kept it Coming》, 2019
蒙克有许多小尺幅的女性人物水彩画,有些蹲伏着、有的卧着,与艾敏的绘画中的姿势相呼应。但是艾敏对蒙克作品的选择还着重于他戏剧性的室内场景的描绘。在蒙克的作品《医院里的女人(Women in Hospital,1897)》中,一个生病的女人赤裸裸地在肮脏的房间里走动,该作品有着一种特有的对称。另一件作品中,裸露的女人站在她刚杀死的男子尸体前,这是他的《马拉之死(Death of Marat)》的第二版,当然,这幅画与法国革命者的关系不大,而和画家与未婚妻分手之事有关。在画中,蒙克本人已死在床上。而在蒙克疯狂地、颤抖地笔触中,这位女士显得很镇定。他笔下的《哭泣的女人(Weeping Woman,1907-09)》给人感觉是诡计多端的,她出现在未整理好的床和墙纸边,上面的图案令人联想起乳房和鲜血。爱德华·蒙克,《马拉之死(Death of Marat)》
爱德华·蒙克,《安慰(Consolation)》, 1907
爱德华·蒙克,《蹲伏的裸体(Crouching Nude)》, 1917-19
蒙克用作品记录、并戏剧化其个人生活,包括他的痛苦和心理状态,与妇女和饮酒有关。艾敏的作品则具有自传性和自夸性,同时,她是一个讲故事的人,尽管她的画作常常带有很多情感上的头衔。艾敏的作品没有蒙克的戏剧风格,而是一种电影般的沉思感。在我看来,艾敏的画相比于描绘,更像是一种表演,一种文本。换一种方式说,它们与蒙克的作品不一样。爱德华·蒙克, 《坐着的裸体女性(Seated Female Nude)》, 1923–1933
翠西·艾敏,《I am The Last of my Kind》,2019
在作品《I am The Last of my Kind (2019)》中,一个裸露的粉红色人物被压在画家的绘画文字之间。这些文字描述困惑、写给恋人的想法、反对变老和不得不成长太快的痛苦。毫无疑问,这是多么的衷心,想表现的还有比背景文字更多的东西。翠西·艾敏,《It - didnt stop - I didnt stop》, 2019
翠西·艾敏,《The wreckage of moment … Because you left》.
艾敏笔下的人物身材经常是通过细小的、忽隐忽现的线条构成的。人们在欣赏这些人体画时,杂乱线条勾勒出的耻骨在那些粗糙的四肢、隆起的双腿、臀部、乳房、伸出的手臂、背部或下垂的腹部中间成为目光的焦点。如果这里还有其他的身体,他们只是成为性混乱的一部分。 我们几乎看不到手或脚。而脸总像是被擦洗过。在作品《黑猫(Black cat,2008)》中,在一张边缘破烂的白纸上,大部分被涂成黑色,像面纱、又或是面具。大多数情况下,我们看到的我们得到的只是颧骨或下巴,又或是额头和掉落的头发。有时面部被涂抹了。她笔下的身体(毫无疑问描绘的是她自己的身体),会被绘制成像是墨水刷在稀薄的丙烯上所浮现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