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莫干山路的天安千树购物中心
9月,上海莫干山路的涂鸦墙已被拆除
当涂鸦墙即将拆毁的传闻在网络传播后,引发了热议。众多网友为之感到惋惜。很多人提议,是否可以保留部分作品,在公园或苏州河畔进行展出,大家都不希望失去这一道美观时尚的文艺风景。上海苏州河畔
八月下旬,95后的本土青年街头潮流艺术家组合CA$Ha在涂鸦创作圈发出新信号——涂鸦创作没有休止,而是被转移到了M50园区内部的新墙面上,上海需要这个供青年艺术家放飞自我、发挥才华的平台。9月6日,涂鸦创作现场
9月6日,涂鸦创作现场
CA$Ha组合中的Score对莫干山路的涂鸦墙被拆除表示惋惜,他表示,“大众认识涂鸦的渠道可能就是从莫干山路开始的。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哪里都可以涂。当然,我们也希望通过莫干山路,把涂鸦带到大众的视野里去。涂鸦对于城市来说,有的人觉得是美化城市,有的人觉得是破坏公物。但对我们来说,最纯粹的目的就是把自己的名字留在这座城市中。”CA\$Ha组合作品
HE-何海鑫作品
活动总策划、厂牌BKSTORE艺术总监猛龙酱LEWIS LE认为,涂鸦不是温室里的花朵,被覆盖涂抹是生态的一部分,不应像冷冰冰的标本那样保留下去。让它们在城市空间里“野性”生长,吸引有才华的青年艺术家自由发挥天赋。如何对待涂鸦艺术,其实质体现了一种艺术生态环境。涂鸦艺术不是花园里精心呵护的草坪,而是墙角旮旯自发生长的野草。一个地方的犄角旮旯随处可以长出草来,正说明了这个地方生态环境之生机勃发。Funs作品
阿鬼作品
RULA作品
上海M50文化创意产业发展有限公司总经理周斌认为:“M50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当作是一个老牌的当代艺术园区,其实不为大家所知的是M50里还隐藏着一大批极具活力的潮流艺术家们,然而这些潮流艺术家的受众可能在当下主流文化中还是属于小众群体。所以这次M50参与涂鸦快闪活动就是为园区里的潮流艺术‘出圈’迈出的第一步。同时,对M50来说‘启涂’也是一次全新的尝试:如何在维护上海城市微更新的有序状态下坚持潮流艺术的自由和街头属性。为即将贯通的苏州河景观步打造一张响亮的名片。”巴斯奎特(右)与其涂鸦作品
时至今日,涂鸦艺术家巴斯奎特、班克斯(BANKSY)等成为经典,涂鸦艺术在国际上已在艺博会、画廊和美术馆等登堂入室,和莫奈、毕加索一样的收藏级艺术珍品。而在今年的疫情期间,欧美的报刊,如《卫报》、《纽约时报》等,更是以报道涂鸦创作来反映艺术家对疫情的思考以及点燃社区的生机。同时,涂鸦创作的活跃度也侧面反映了疫情之下的城市活力。班克斯的老鼠出现在伦敦地铁车厢,提醒公众乘坐公共交通戴口罩的重要性
伦敦地铁车厢中,班克斯画下的以口罩做降落伞的老鼠
在中国,涂鸦还是零敲散打的野生状态,至今罕有本土的街头艺术家在主流艺术圈得到承认,两者泾渭分明。策展人沈楚楚告诉记者,上海的涂鸦生态不比一些别的城市,有专门的政府官方许可的涂鸦墙,故而上海的涂鸦艺术家的数量不比别的城市多。但上海作为一个国际化的艺术都市,还是有非常多的涂鸦艺术家愿意来上海“远征”,此次展览的艺术家就大多来自五湖四海。上海的涂鸦艺术生态和上海这个城市本身一样,海纳百川,各显风采。疫情期间,挪威涂鸦艺术家Pobel作品《恋人》
疫情期间的美国街头涂鸦,《前线英雄(Frontline Heroes)》,毛里西奥·拉米雷斯
而对于本土涂鸦艺术家与海外涂鸦艺术家的差异性,沈楚楚表示,“涂鸦文化的发源地是美国纽约,它是源自于欧美文化的舶来品。外加国内的涂鸦艺术土壤从来不像国外城市那么肥沃。这导致了涂鸦艺术在进入中国本土之后虽然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但很多作品还是处于效仿形式的阶段,在城市墙面上狂野地书写文字这和中国文人含蓄温润的表达方式本身就有极大地反差。这个问题,或者说是亚洲的涂鸦艺术的话语权的问题,需要一代又一代的涂鸦艺术家们共同去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