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览现场,翠西·艾敏作品(中)与布朗佐诺作品(右)
这是一个免费的展览,收纳了英国国家美术馆的收藏,揭示了自19世纪以来发生的变化,当翠西·艾敏(Tracey Emin)的霓虹灯作品在展览中亮起时,耀眼的维纳斯在画中依然挺着她的乳头。布朗佐诺,《维纳斯与丘比特的寓言(Allegory with Venus and Cupid)》
16世纪的意大利画家布龙齐诺(Bronzino)的作品《维纳斯与丘比特的寓言(Allegory with Venus and Cupid)》绘制于约1545年。画作中,爱的女神维纳斯与她青春期的儿子丘比特赤身相处,丘比特用他那细长的手指挤压着维纳斯的乳头。他们的身体都像丝绸般光滑,他们的热情能使时间倒流。时间老人是一群嫉妒的旁观者中的一员,对无法击败的性爱感到无助。翠西·艾敏,《这只是一个吻》,2010年
所以,我们已经走了很长一段路了,对吗? 不一定。当涉及到艺术中的罪恶时也是如此。我们并没有严肃地对待它。在犹太教与基督教徒的观念中,“原罪”才成为一个词。但正相反,它们是煽动情欲的。然而,国家美术馆中的大多数画作都是在一个以压倒性的、积极的欧洲基督教运动下产生的。 尼尔·麦格雷戈(Neil MacGregor)在这里担任馆长时,通过史诗般的展示“看见拯救(Seeing Salvation)”决了这个问题。它试图让我们看到伟大艺术的宗教内容。在这次展览中,这个信息留给了安迪·沃霍尔在展览的入口处,他的两幅作品喊出了潦草的文字,就如同街头拐角处的厄运先知,“忏悔,然后不再犯罪”。安迪·沃霍尔,《忏悔,然后不再犯罪》,1986年
沃霍尔是最后一位天主教徒艺术家。在他的工作室“工厂”岁月中,他虔诚地参加弥撒,这也有助于他的创作。他在1987年突然去世之前的80年代中期创作了许多宗教艺术作品。它们看起来似乎具有讽刺意味,但并非如此。沃霍尔可能会欣赏此展览中的绘画,这些绘画说明了天主教徒关于罪恶的观念,尤其是文艺复兴时期西班牙画家迭戈·委拉斯开兹(Diego Velázquez)的《圣母无染原罪(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以积极的沃霍尔式眼光看待廉价的宗教意象。画作中,圣母玛利亚像西班牙教堂里的一尊彩绘雕像一样,高高地站立着,在耀眼的无罪光芒中祈祷,完全符合天主教的原始教义。但是,一个真正的年轻女人为委拉斯开兹摆好姿势,而他也有力地描绘了她的肉色面孔,这与他受委托所进行的描绘相冲突。迭戈·委拉斯开兹,《圣母无染原罪(The Immaculate Conception)》,1619年
因此,在那些宗教语境中,除了玛利亚以外,其他人都出生在罪恶之中,即使是那些逃脱地狱的人也必须在炼狱服侍。但是,你可以通过购买“放纵”来得到一些休假。中世纪的艺术大师圣吉勒(Saint Gilles)的一幅画打开了通向这个世界的窗口,在这个世界上,罪孽和宽恕控制了信徒。该作品坐落在巴黎华丽的圣丹尼斯教堂内,哥特式风格就是在那里被发明出来的。查理曼大帝跪在金色的祭坛上,被难以认出的罪恶折磨着,但是,一个天使从穹顶下下来,承受着他的书写下来的放纵。Saint Giles,《Pay up and go to heaven 》 1500
威廉·荷加斯,《时髦的婚姻:结婚以后》,1743年。该作品讲述了一段以通奸与谋杀结尾的贵族联姻。
在这幅作品完成的几年后,教皇朱利叶斯二世下令在德国进行一些特别的放纵,用以支付圣彼得大教堂的重建费用。但是,一位叫马丁·路德(Martin Luther)的修道士受够了这样的胡言乱语,并坚持认为罪恶是不能通过任何简单的书面表达就能够逃脱的。甚至是沃霍尔的汤罐头作品也不行。卢卡斯·克拉纳赫Lucas Cranach the Elder,《维纳斯和丘比特(Venus and Cupid)》
正是因为他是信奉原罪的路德教会,所以画出了文艺复兴时期最具挑衅性的裸体。他对裸体没有幻想。 看着裸露的身体并不是一些无私的审美追求。 克拉纳赫说,这是关于性的,性是有罪的。(注:路德反对修道院神父和修女不能结婚的规定,认为禁欲并无必要性。克拉纳赫是16世纪初期德国领先的画家和版画家之一。作为路德的赞助人萨克森州选举人的宫廷画家,克拉纳赫被公认为是宗教改革的主要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