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中的地景是立岩印第安人保留区(Standing Rock Sioux reservation)的一块草原,影片摄于2016年12月。整个列队行进由两位美洲原住民艺术家Cannupa Hanska Luger和Rory Wakemup编排,这是一出结合了抗议和保护的行动。
“水之记忆”展览现场,大都会艺术博物馆
一条玩具似的19世纪独木船出现在展厅中,它的起源可以从西北海岸追溯到东北森林,标记了展览的双海岸范围,也暗示了水作为商业与文化交流的媒介所扮演的作用。印第安人的船只就像长途卡车一样,在如今被称为北美的沿河高速公路上运输原材料和手工制品——例如篮子、陶瓷、豪华珠饰。这件作品去年被大都会博物馆所得,是一件优美的作品,对于洛韦而言似乎还具有个人的意义,他曾是华盛顿特区美洲印第安国家博物馆的一位当代艺术策展人。“如果我有信仰的话,”他曾说道,“那一定是独木舟,我会行驶独木舟去任何有水的地方。它将我置于全然不同的思想境地,并且提供了我生存所需要的一切。”
在卡拉·罗梅罗(Cara Romero)2015年拍摄的大画幅作品《水的记忆》(Water Memory)中,水的元素包罗一切。照片中身着盛装的普韦布洛(Pueblo)玉米舞者在水下表演,仿佛沉浸在一个神秘的领域,在那里,美丽与危险,翱翔与坠落不可分割。
亨利·P·博斯的系列照片之一
琼斯的照片被置于德国出生的美国制图师亨利·P·博斯(Henry P. Bosse, 1844—1893)的几张照片旁边。博斯曾受雇于美国陆军工兵部队,拍摄密西西比河的部分河段,包括(尽管他可能不知道这一点)印第安人被强制迁出的地区。他基本上把这项工作当作一个艺术项目来完成,十多年来,他创作了数百幅苦心创作的蔚蓝远景,展览展出了其中八幅。当然,陆军部队对这个项目的兴趣是完全不同的,他们的工作是把这条河变成政府管理的交通路线,而这需要照片数据来完成。玻璃鲸油灯,展览现场
一组漂亮的玻璃鲸油灯背后也讲述了一个故事。对于居住在沿海地区的美国原住民来说,捕鲸一直是一项维持生计的狩猎方式。在19世纪早期的美国白人定居者中,捕鲸是一项巨大的生意,是蓬勃发展的暴力事业。鲸油被狂热地用作燃料和润滑剂,而鲸粪作为动物消化过程的副产品,被用作香水的固定剂。在这幅哀歌般的作品旁边,诺比悬挂了展览中的一幅历史装饰画,那是美国现代主义画家亚瑟·德夫(Arthur Dove, 1880-1946)1929年创作的名为《抵达海浪》(Reaching Waves)的小画。达夫和他的妻子、画家海伦·托尔(Helen Torr)在长岛度过了他生命的最后二十年。他们是忠实的“水族”,大部分时间都生活在船上。德夫那无比精致的图像就是绘于那个年代。
展览中展出的独木舟
还有其他一些亮点也值得回味:一艘1850年前的小型桦树皮独木舟,上面装满了鸟羽毛制作的桨、丝绸制帆和一条雕刻的小鱼;一件上世纪70年代的牛仔夹克,上面绣着鲜红色的雷鸟图案,这是原住民激进主义的长期象征;还有一个由伟大的圣伊尔德冯索普韦布洛陶工玛丽亚·马丁内斯(Maria Martinez, 1887—1980)制作的陶瓷碗,碗上绘有特瓦普韦布洛蛇神阿万鱼(Avanyu)旋转的形象,那是水的守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