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前国务卿亨利·基辛格博士曾说:“如果你控制了石油,你就控制住了所有世界经济;如果你控制了货币,你就控制住了整个世界。”一语道破了美国经济过去多年以来,凭借美元特殊地位,以及“石油美元”这一特殊大宗商品交易货币的地位而在全球经济中占尽便宜的核心逻辑。然而,这都是建立在上世纪40年代中期至70年代初全球经济特殊历史时期,美元得以走到前台的结果。今天,美元一枝独大的景象正发生着深刻变化。
尤其是美国经济不断滥用美元地位,对全球经贸构成不公平货币现象日益加剧的情况下,全球去美元中心化的进程不断加速。事情的一个新进展是,继过去的36个工作日内,美国已向市场投放达超14万亿美元的流动性和经济刺激方案来弥补系统的脆弱性之后,美国参议院于7月28日再度公布了1万亿美元的刺激计划,而这些资金的来源一方面是通过美联储毫无节制的QE印钞,另一方面则是美国财政部向全球大规模发行美国国债。
显然,美国经济的15万亿美元放水刺激计划,或正在使美元走上丧失储备货币“美金”的价值。在美联储任职时间最长的前主席格林斯潘更是表示:负利率在美国出现只是时间问题。分析认为,这样一来,全球去美元化的进程将进一步加速。截至目前,其中包括中国、俄罗斯、德国、法国、意大利、英国、日本、印尼、马来西亚、泰国、伊朗、安哥拉、委内瑞拉、伊拉克、科威特、尼日利亚、巴基斯坦、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亚美尼亚、吉尔吉斯斯坦、土耳其、卡塔尔、阿联酋、印度、越南、匈牙利、巴西、南非、罗马尼亚、西班牙、爱尔兰、荷兰、葡萄牙、瑞典、新加坡、加拿大、瑞士、沙特、以色列在内,全球至少40国分别用自己的方式开始了去美元中心化的进程。
而这其中的方法就包括用主权加密货币的方式,规避美元交易中心化,绕开美元支付路径;大规模抛售美债;增加实物黄金等非美元货币储备;放弃锚定美元;改用非美元货币交易石油等等方法。无独有偶,事情的最新进展是,全球去美元化正式上升为41国。立陶宛7月23日发行了全球首枚CBDC,也就是“央行数字货币”,这就意味着,立陶宛作出回应,并正成为开始去美元化的第41国。与此同时,全球多国用开发加密货币的方式,而去美元化也依然在持续进行。
比如,从2020年起,委内瑞拉已经正式以石油加密数字货币结算石油,并明确指出目标是将该国全部石油销售转换为石油币。而伊朗经济也正在用相同的方法,绕开美国的制裁。伊朗去年宣布了计划推出由里亚尔(伊朗国家货币)支持的国家加密数字货币。接下去作为应对美元限制的措施,伊朗除目前已经正式用人民币替代美元,并列为该国的主要外汇货币之一外,伊朗当局还提议创建一种以石油黄金等资源为锚定物的加密货币PayMon,作为对抗美元经济主导地位的多种手段之一。实际上这也是伊朗和委内瑞拉两国对美国制裁,以及石油美元垄断地位回应,或只有如此,这两国才能冲破美元限制,实现经济由穷变富的可能。
而这个时候,更加意外的一件事情是,石油美元协议的缔造者沙特也已在数月前,在与阿联酋相关经贸中,开启了研发加密货币进行交易的方式,来替代美元了。分析认为,沙特经济关于加密货币的研发,更是上世纪70年代,沙特与美国签订的石油美元协议或面临终结的信号,甚至在全球石油市场发生变化的情况下,沙特经济为谋求更多市场份额,这种情况是有可能发生的。The McGill International Review专栏作家Nick Chao认为,全球能源市场的变化趋势表明美国和沙特石油美元协议可能提前结束。
不仅如此,美国经济的多个传统盟友过去数月也已经通过加密货币的方式,对美元既有地位进行了回应。比如,欧洲央行,瑞典银行和瑞士国家银行与英格兰银行,加拿大银行,日本银行,以及国际清算银行在1月份时已共同组成了一个开发加密货币的小组。这就意味着,德国、法国、意大利、荷兰等多个欧元区国家,英国、以及日本、加拿大,还有瑞士这样的中立国都开始用加密货币的方式而去美元中心化。此外,在美国切断伊朗央行与SWIFT支付体系后,新变化是,德国、瑞士、法国、英国已经与伊朗进行谈判,以开展数字货币的交易系统。
更加意外的事情是,日本经济早在一年前就开始了向美元亮剑的回应。路透社去年7月就报道, 一位知情消息人士称,日本当时就致力于在全球主导建立一个用于加密货币支付的国际网络,类似于银行使用的环球银行金融电信协会SWIFT系统。据悉,日本计划在未来几年内筹备好这个网络,日本将与其他国家展开合作。消息人士称,FATF(政府间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批准建立这个新网络的计划,而计划是由日本财务省和金融厅发起提出。我们再结合前面提及的日本等多个发达国家共同开发加密货币的现象上来看,日本经济或向美元亮剑计划,似乎已得到了多个发达国家的回应。
值得一提的是,据路透社和彭博社多家外媒不久前报道称,中国数字货币或进行首次重大测试,共同研究探索数字人民币在智慧出行领域的场景创新和应用。可能成为数字版人民币在现实世界中的首批应用之一。
这一系列的迹象都表明,全球主权加密货币正方兴未艾,美元一枝独大的地位正面临来自全球多国新的货币形式的挑战和冲击。亦如英国央行前行长马克.卡尼曾表示,全球需要有加密货币的方式来绕开美元进行经贸交易。这些回应,都进一步说明,美国经济靠占据美元和石油美元特殊地位的经贸局面或正在破产。
然而值得玩味的是,据媒体报道,基辛格博士不久前做出了“如果美国败了,谁也别想好过”这一阐述。有分析认为,这一阐述似乎不合时宜。无独有偶,俄媒三周前援引欧洲知名的盛宝银行分析师发布的报告预测,亚洲可能会创建出现新的储备货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