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球分工不断细化,世界各国消费者对商品的需求也越来越精细化,这就使得全球商品优胜劣汰的进程加速。
而在这一过程中,中国制造的许多商品正凭借独一无二的不可替代性在全球市场份额中占据优势,而美国制造、德国制造、日本制造和韩国制造等的许多商品则面临被取代的现象。这也是全球制造商品新的迭代周期,这在全球多个消费市场深有体现。
首先以拥有众多人口的印度消费市场为例,尽管印度近年一直致力于发展印度制造,印度消费者对中国制造的依赖程度持续已久,其中包括中国企业的机械工程、太阳能、自动化设备、日用品、玩具等,都占据相当多的市场份额。例如,《印度教徒报》曾揭示在印度教的重大节日(“点灯节”)期间,市场上销售的诸如灯具、熏香、烟花、神像等相关产品,也几乎都是产自中国。
在印度,中国制造已经成为先进生产力和高品质的符号。《印度斯坦时报》在近期援引印度一家在线调查机构的报告显示,接受调查的8973名印度消费者中,有83%的印度消费者表示,中国产品的价格和质量的双重优势,不可替代。他们称,“我们已经无法忍受没有中国制造的日子”。比如,中国企业生产的智能手机已取代韩国相关商品,在印度市场占据的份额最多。
印度人购买的中国商品分布图
而对于韩国制造的一些商品被中国制造所取代的现象,韩国的企业高管也早已深有体会。例如,韩国《亚洲经济》早在2017年曾报道,韩国一家大企业社长前往中国出差时,他切实感受到韩国制造正在被替代。他说,仅仅几年以前,大部分中国人还倾向于使用韩国一些品牌的手机,我看到,大部分人都拿着中国制造的产品。这同时说明,在中国庞大的消费市场中,越来越多的消费者也倾向于使用国货。
值得注意的是,不仅是韩国制造,近年,德国制造、日本制造的光环也变得黯然失色。日本制造由于近年不断发生造假等丑闻,已饱受诟病,日本经济新闻数月前就提出“日本技术立国招牌褪色了”的疑问,并从基础研究能力、应用开发能力、盈利能力、新陈代谢能力四方面,说明日本的创新能力未提高。
而德国电视台数周前曾报道称,德国制造在电动车、人工智能、高铁、5G技术……许多领域落后于中国。”另据华盛顿邮报报道,德国经济研究所所长弗莱彻教授则表示,是时候更新你的知识了,德国经济奇迹已经不再是榜样。德国制造或正被取代。
不仅如此,在拥有先进生产力的美国消费市场,越来越多的美国消费者都对中国制造情有独钟,认为离不开中国制造。例如,亚裔美国人郭洪数月前曾对美国消费者依赖中国制造的现象表示,孩子们书包里的几乎所有文具,图钉、胶水、贴纸……无一例外。而此前,有美国消费者被记者问到,“你们需要的产品能在其他国家生产吗?”答:“不能,只有中国有完整生产链。”“你们进口的这款中国商品有没有其他替代品?”答:“没有,美国消费者就喜欢这款中国货。“
上述迹象表明,在世界生产和制造面临迭代的进程中,中国制造正在被全球多国消费者青睐,这也是过去四十年间,中国“世界工厂”的价值体现。值得注意的是,中国制造业规模居全球首位,是全世界唯一拥有全部工业门类的国家。这就意味着,全球任何一家制造业企业,都可以在中国完成一站式生产、加工。当然,还可以一站式在中国庞大的消费市场完成销售环节,而实现利润的回笼。这就进一步解释了,本文前面提及的,包括印度消费者和美国消费者在内的全球消费者都青睐中国制造的原因之一了。
那么,全球会有下一个世界工厂吗?比如,近年大力发展制造业的越南经济,会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工厂吗?对此,数周前已有美国企业明确表示,越南生产更多优质商品并不现实。例如,总部设在明尼苏达州的婴儿座椅和婴儿防护栏公司RegaloInternational总裁弗兰纳瑞表示,目前除了中国外,没有任何一个国家生产金属婴儿防护门。在中国之外重置生产线并不现实。如果将生产线搬到越南,这意味着生产成本至少会增加50%。
不仅如此,美国媒体CNBC稍早前援引贝恩公司副总裁Gerry Mattios表示,全球制造业工厂设施将变得更加分散。东南亚地区不可能会成为世界工厂。人们在这些地方往往只会看到一些一些装配生产线,而并非全部。BWC中文网观察团注意到,在交通、铁路等多项基础设施等方面,越南很多地方甚至还不如埃塞俄比亚的相关设施水平。
也就是说,处于东南亚的越南或很难成为下一个世界工厂。虽然越南在吸引外国直接投资方面的比较优势之一是相对较低的劳动力成本,但是据外媒Jakartapost10月17日报道,越南的一个制约因素是从事农业部门劳动力的相对较大比例。由于技术工人的供应有限,这可能会在中短期内抑制越南制造业的发展速度。
进一步讲,即使越南的劳动效率将有所提高,但如果没有先进的技术、理念、管理方法,也很难参与更为广泛和精密的世界生产分工,适应全球生产力和生产方式正在经历的大变革。越南规划与投资部长Nguyen Chi Dung稍早前就曾表示,如果越南没有赶上工业4.0列车,越南与其他国家之间的真实差距就会越来越大。
换言之,当中国制造正在向更为智能、信息化时代迈进的过程中,越南制造却正在初步生产代工的起步阶段,显然,很难适应全球经济转型期的技术变革。从这一角度而言,越南制造的前面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越南也难以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世界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