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旅欧返美游客未被严格筛查
3月12日,川普政府指定从欧洲返回美国的旅客必须经过13个机场,其中就包括洛杉矶国际机场。
海关边境保护局(CBP)和卫生官员开始在次日对这些乘客进行“加强扫描”——包括体温检查和关于旅行历史和症状的问题。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表示,如果归国旅客去过新冠疫情严重的国家,他们“可能会接受筛查”,并被告知要在家中呆上14天,并与社会保持距离。
上周末,旅客争相返回美国,在一些机场造成了大规模混乱。在芝加哥的奥黑尔国际机场,成群结队的人们肩并肩地站着,有些人甚至站了好几个小时,等待接受检查。
但据报道,洛杉矶国际机场的安检队伍要短得多,机场估计等待检测的乘客平均等待时间约为30分钟。
凯蒂·霍洛维茨(Kitty Horowitz)说,她和丈夫周日(15日)从伦敦抵达LAX时也没有接受检查。自2月底以来,这对夫妇一直在欧洲度假,并访问了奥地利和德国——这两个国家都在川普下旅游禁令的国家之列。
霍洛维茨说,他们在飞机上收到一张表格,询问他们是否去过欧洲的申根区,那里新冠疫情严重。飞机上,坐在他们附近的几个人在咳嗽。
“我们都吓坏了,”她说。当他们着陆后,没有人来领取表格,也没有人指示他们在什么地方提交表格。《洛杉矶时报》采访的其他一些人也表示,他们的表格没有被收集。
“我们没看到有人接受筛查。没有人从我们这里拿走表格。什么都没有,”她说。“我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快出关。”
但他没有,和他一起旅行的同事在华盛顿特区的杜勒斯国际机场接受了筛查。
“我走下飞机,期待有人问我去过哪些国家,”内林说。“我本来以为会有人给我量体温。”
周日(15日),从伦敦飞往LAX的杰罗姆·斯奈尔(Jerome Snell)被要求接受检查,此前,斯奈尔还访问了法国。
他说,他被要求前往机场的护照检查处,他在那等待初步评估。很少有人站在他的队伍中,但后来人越来越多,队伍也变得拥挤。
一名机场工作人员拿着他的护照,问他是否经历过任何covid19症状——干咳、气短——或者接触过任何患者。
斯奈尔觉得自己并无大碍。但他被告知需要进行第二次筛查,并被要求在一个小的休息区等待,最终约有50人加入了他的行列。
45分钟后,一名海关工作人员把他叫到柜台,归还了他的护照,告诉他“可以走了”,并没有对他施行进一步的健康评估。
斯奈尔说:“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断定我不需要量体温的,但其他人却需要。我们在预防这种疾病的传播上做得不够。”
2 专家称此刻机场筛查意义不大
专家说,这一过程——尤其是将从高风险国家回来的旅客集中到一起等候检测——会危及旅客和他们以后将会接触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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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看来,这正是我们不应该做的事情,”宾夕法尼亚大学公共卫生行动中心(Center for Public Health initiative at the 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研究主任卡罗琳·坎努西奥(Carolyn Cannuscio)说。
“我们正在那里制造风险,”她补充说。“我们很可能会漏掉那些实际上已经感染的人,他们可能会无症状传播。”
坎努西奥还说,这样的筛查弊大于利。本周,她的一名学生飞抵纽约肯尼迪国际机场,在等待安检的人群中呆了三个小时。
坎努西奥说:“这太令人沮丧了,因为这打造了一个利于病毒传播的完美环境。”
以防止病毒在美国的进一步传播,坎努西奥说,美国各级官员应该尽快实施严格的社会疏远战略。这可能意味着建议人们完全不要乘飞机旅行。
“我认为所有不必要的旅行都应该取消,”她说。
他称:严格的筛查程序将耗资巨大,而且需要通过类似潜在买家调查(secret-shopper)之类的系统进行筛查,在这种系统中,出现症状的人会接受检查。
克劳斯纳说:“要让它发挥作用,机场需要投资于一个全面、高质量的系统。”
南佛罗里达大学医学院负责卫生政策和实践的高级副院长Jay Wolfson说:“目前的程序可以识别风险最高的潜在病例,但其中许多可能是假阳性,因为体温高可能与其他疾病或情况有关。”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 University)健康安全中心(Center for Health Security)的高级学者阿梅什·阿达尔贾(Amesh Adalja)称,机场筛查会让人误以为只有去过国外才可能感染新冠病毒,而忽略了社区传播的风险性。
不过疑问来了,如果机场不能严格施行筛查措施,将从高风险国家返美的旅客集中在这13个机场的意义,又何在呢?在政府推行“社交疏远”的情况下,把大批旅客聚集在一起,而却未能施行严格筛查,似乎是本末倒置的。
3 筛查本可以挽救一条生命
但是,这样的筛查可能有助于挽救洛杉矶县第一个死于新冠的人。
洛蕾塔(Loretta)和罗迪(Roddy)在往返菲律宾的途中在韩国中途停留。他们在3月8日降落在LAX。
白宫曾多次表示,从韩国直飞美国的航班上的所有乘客在登机前往美国之前,都将在韩国接受检查。副总统迈克·彭斯(Mike Pence)表示,乘客将接受“多次体温检查”等措施。
罗威娜说,她认为一次筛查可能会救她母亲一命。他们住在南卡莱罗纳。
“如果他们及时发现,我母亲就不会回家,不会一觉之后再也不会醒来了,”她说,“这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