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立场激进闻名的布碌仑第15学区委员会(CEC15)于20日(周二)晚举行例会,不顾现场和线上众多华裔家长的强烈反对,以压倒性多数投票通过了一项领先全市的决议,要求市教育局(DOE)彻底取消考试入学,永久性废除公立初高中的筛选式(Screening)录取。
布碌仑第15学区包括华裔、西裔聚居的日落公园和白人为主的公园坡(Park Slope),一直以来该区学委会都以其左派立场闻名,2017年还被教育局选中成为全纽约市首个“多元化计划”(Diversity Plan)试点。此次决议案通过后,第15学区成为了全市首个公开要求市府永久性取消中学筛选录取的学区。
当晚的会议在布碌仑卡罗花园(Carroll Gardens)的PS58小学举行,并通过Zoom直播。现场有包括众多华裔家长在内的数十人出席,视频会议也有多达近70人参与。第15学区委员会的成员们在会上提出了呼吁永久性废除中学和高中“歧视性招生方法”(Discriminatory Admissions Methods)的决议案。
该决议案列出了13点支持的理由,包括新冠疫情凸显了公共教育系统中长期存在的不平等,而疫情期间对中学录取所做的改变得到了各界的广泛支持等。决议案声称,筛选式录取不成比例地排除了非裔、西裔、低收入、多语言学习者和残疾学生,录取方式的改变印证了过去的多份报告,暴露了筛选录取的歧视性影响。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第15学区委员会提出四项决议:1)呼吁市教育局永久停止在公立中学使用筛选录取;2)敦促市教育局维持对高中录取过程的全部改动,包括取消使用出勤率及州考成绩作为选择标准;3)如果市教育局继续允许高中阶段的筛选项目,要求该局继续允许平均成绩在85及以上的学生优先获得学术筛选课程;4)要求市教育局优先拨款和共同创建项目,来支持对招生导航至关重要的学生、家庭和市教育局员工。
学委会随后开放了短暂的公众评论,但仅限5名家长发言,绝大部分都表态坚决反对。现场还有不少华人家长举牌抗议,甚至在遭到委员会无视后依然勇敢站起发声。尽管如此,第15学区委员会最终还是以9:2的压倒性投票通过了上述决议,全部11名学委成员中,仅有唯一的华裔Vincent Lu和另一名老外投了反对票。
布碌仑第15学区委员会(CEC15)决议要求市教育局永久取消初高中筛选录取,在华裔家长中引发强烈反弹。不少参加了当天会议的华人家长痛批该学委会罔顾民意、捂嘴噤声,动不动将异见者打成“种族歧视”。他们呼吁华人家长们更加重视参与孩子所在学区的学委会(CEC)竞选,否则关键性投票时只能任人拿捏。
第15学区委员会目前唯一的华裔成员Vincent Lu表示,该决议不是家长想要的,而是这些学委会成员想要的。家长们的声音被完全控制,而孩子们刻苦用功反受惩罚,这是非常荒谬的。
“CEC15几乎所有人都在抱怨经费减少,但没人去看真正的问题,那就是入学人数的下降。他们也不想听家长的声音。”Vincent Lu希望有更多华裔家长参加学委会的会议,并希望更多华人参加各区学委会竞选,在其中担任职位,将自己孩子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与会的华裔家长陈女士(咩咩)指出,这次会议存在诸多针对亚裔的不合理、不公平,比如学委会原本承诺提供中文翻译,但结果根本没有,这就完全限制了不懂英文的华人家长参与。而且在委员会投票前,完全没有允许足够的亚裔家长发言,很多华裔、印度裔家长早早到场注册,却得不到发声的机会。至于同步的Zoom网络会议,本来在聊天栏里绝大部分都是反对的声音,学委们也故意选择性挑评论,只挑无关议题或支持他们的评论念。
“学委会说这里的亚裔和西裔人口在下降,所以预算受影响,但他们却不想想这是为什么。我敢说:亚裔下降是因为不喜欢他们强推的多元化项目(diversity program),所以才纷纷离开,”陈女士说,“CEC15带了一个很坏的头,我们也知道他们会投票通过,但垂死挣扎也得挣扎一下!”
她指出,布碌仑第15学区一直以来华人的参与度很低,这是因为八大道很多华人家长没有意识,而且大多是新移民,还挣扎在温饱线上,没有精力介入学区事务。无论如何,公园坡不代表八大道,华人社区的民意不能被绑架,希望可以有更多家长随着时间提高意识,愿意出来参与学委会工作。
同样出席了会议的居民联盟负责人东慧指出,第15学区通过该决议实际上在意料之中,因为该学区的左派立场在全纽约都数一数二,全市第一个多元化计划试点就在这里,不同意的家长都被打成“种族主义”。好消息是,第20、26学区委员会提出了完全相反的决议案,要求恢复对公立中学的筛选录取。
需要注意的是,学区委员会CEC只对改变学区划分有权限,其他的决议并没有任何强制力,只是一个象征性的声明,但哪怕象征性的也是有意义的。如果剩下的28个学区都效仿15学区支持废除筛选,就会给左派更多借口,迫使更多家长离开纽约。而对于那些因为工作等原因不能离开的家庭,只能在这里继续寻找办法。
东慧指出,华裔家长们尽管一直在抗争,但还是没有挡住初中录取变抽签。华人学生中有30%没有分到前5的志愿。他建议录取结果不理想的家庭,可以趁现在开学初还不稳定的时候尽快寻找其他可能的选择,特别是距离很近的学校,有可能当场获得录取,目前已经有这方面成功的案例。
一直以来为纽约市公校资源奔走的布碌仑宾臣墟区州众议员寇顿,于本月21日向市教育局长班克斯(David Banks)致信,代表众多家长对今年的初高中抽签入学表达不满,敦促当局重新设置公平的筛选录取方式。
寇顿在信中指出,过去两年间,纽约市原本用成绩筛选入学的项目的录取方式发生了巨大变化,转变为用抽签决定。如此改变既无法考虑先前使用的指标,比如课堂成绩和州考分数等,又回避了新冠疫情带来的影响。
这就导致了来自所有族裔和社会经济背景的孩子们的利益未能得到充分满足,特别是那些继续用功学习、成绩优异,并希望录取到能够满足他们教育需求的好学校读书的学童们。由于抽签的随机性,约18%的学生没能被他们12个志愿名单上的任何一间学校录取,这在选区家长间引发巨大的焦虑和愤怒,迫使他们纷纷向寇顿办公室致电投诉。
寇顿强调,基于抽签入学并不能弥补学习的损失,也不能帮助到那些学业落后的孩子。成千上万的学生被分配到他们从没想要就读、甚至从未听说过的学校,这些学校提供不了学生们感兴趣的课程。
“没有理由对2023秋季入学继续使用这一抽签系统。去年我们被告知说这只是暂时的。2021-22学年,学生们已经回归了面对面课堂学习。最常见的筛选录取指标是州考分数和学习成绩报告——两者都可以使用,”寇顿表示,“学校也可以回归他们的自主录取标准,包括散文、面试、现场考试、成果展示等,来评判学生是否适合他们的项目。”
此外,考虑到学生家长对优质资优班和加强班项目的巨大需求,寇顿敦促市教育局在所有纽约市中学和高中扩展这些项目。“家庭想要满足孩子需求及其最大利益的高质量教育。我们要求您停止使用抽签,因为所谓‘偶然选择’歪曲了这一教育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