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克鼎在上海博物馆二楼布展现场
“鼎盛千秋——上海博物馆受赠青铜鼎特展”即将展出的青铜鼎
澎湃新闻记者下午在上海博物馆,目睹了大克鼎从上海博物馆一楼青铜馆搬到二楼展厅的全过程。为了确保文物安全和人员安全,整个搬运路程经过周详设计,200多公斤的大克鼎,从展柜平移到手动升降车,从手动升降车更换到推车、再到手动升降车、直至摆放到预定位置,至少需要腾挪五次,然而每一次位置的腾挪都是确保文物水平移动,大克鼎每次蹄足的抬升不会大于一厘米。从一楼青铜馆到二楼展厅,短短几百米的路程,耗时1个多小时完成。大克鼎从一楼青铜馆搬至二楼展厅 图为起吊展柜玻璃
陈列于上博青铜馆的大克鼎
大克鼎搬运现场
上海博物馆青铜研究部副主任马今洪对澎湃新闻记者介绍,自1996年上海博物馆搬到人民广场新馆,大克鼎就一直陈列于此(青铜馆),期间曾移动过两次,一次是2004年,在捐赠者潘达于女士百岁寿辰之际,大盂鼎和大克鼎在上博联展,大克鼎被搬到4楼展厅展出;另一次则是2015年,大克鼎被借展至河南博物院参加青铜鼎特展,在河南博物院度过一个星期。现藏于中国国家博物馆的大盂鼎
大盂鼎立耳、圆腹、粗壮三足。口沿下饰有一圈饕餮纹带,足上铸兽面并有扉棱及弦纹,是西周早期大型铜鼎的典型式样。大克鼎 上海博物馆藏
大克鼎整器威严厚重,口沿下装饰变形兽面纹,腹部宽大的纹饰波澜起伏而富有节奏感,蹄足上部饰有浮雕兽面。毛公鼎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毛公鼎经陈介祺、端方、叶公绰、陈永仁等人收藏,于1948年随文物南迁至中国台北,成为台北故宫博物院镇馆之宝。毛公鼎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大盂鼎、大克鼎为潘家所收藏,潘祖荫曾自述“天下三宝得其二”。新中国成立后,潘达于代表家族将双鼎无偿捐献给国家,成为上海博物馆的“镇馆之宝”。195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周年之际,大盂鼎应征北上,藏于当时的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今中国国家博物馆)。潘达于和大盂鼎、大克鼎
此次“鼎盛千秋“特展为盂克双鼎时隔17年再次联合展出。大盂鼎(局部)(摄影:陈拓)
大盂鼎 铭文(摄影:陈拓)
其中,大盂鼎铸造于公元前11世纪中叶的西周时期,是迄今所见西周最大的青铜器之一。鼎腹内壁铸铭文291字,记载了周康王二十三年九月册命贵族盂的史实。内容分两部分,一是康王向盂总结周文王、周武王的立国经验和殷商亡国的教训,告诫盂应效法祖先,忠心辅佐王室;二是周康王册命、赏赐盂的具体内容。大盂鼎铭文拓片
据中国国家博物馆的研究人员介绍,盂鼎及其铭文对西周史和青铜器研究具有重要的学术价值。 第一,盂鼎制作于周康王二十三年,是一件典型的青铜器“标准器”,可作为西周青铜器分期断代研究的重要参考品。第二,铭文记录了周康王时期的一次“册命”。册命礼是维持周代“封建”等级制度的重要手段,是当时最主要的礼仪之一,多见于西周金文。盂鼎铭文是目前已知记载册命礼最早的文献,是研究周代礼制的重要资料。第三,铭文关于商人纵酒亡国的内容,印证了《尚书•酒诰》等文献的相关记载,并直观再现了西周早期周人的原始话语。第四,铭文记载周王赏赐盂大量臣仆(“邦司四伯,人鬲自驭至于庶人六百又五十又九夫;夷司王臣十又三伯,人鬲千又五十夫”),其中“人鬲”(多被认为是奴隶)合计多达1709人,为此类赏赐已知数量最大者。这一记载无疑是研究周代社会结构和社会制度的重要史料。大克鼎蹄足上部饰有浮雕兽面。
大克鼎铸造于公元前10世纪末的西周时期。鼎腹内壁铸铭文290字,铭文记载了作器者为“克”,他是管理周王饮食的官员,周王授予克的职责是上传下达王的命令。铭文内容分为两段,一是克对其祖师华父的称颂,二是详细记载了周王册命克的仪式以及赏赐的内容。潘祖荫像
潘祖荫去世后,其弟潘祖年将双鼎运回苏州老家收藏。潘氏后人为保护国宝费尽全力,特别是1937年抗日战争全面爆发以后,主持潘氏家事的潘达于女士决定将两鼎再次入土埋藏,躲过了日军的数次搜查,得以安然保护。潘达于
1951年,潘达于女士无偿将大盂鼎、大克鼎捐赠给上海市文物保管委员会。1952年上海博物馆成立,双鼎成为了最重要的“镇馆之宝”。195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10周年之际,大盂鼎应征北上,藏于当时的中国革命历史博物馆(今中国国家博物馆)。自此,两鼎南北两馆各镇一方,互相辉映。展览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