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新闻网 | 中国 | 国际 | 社会 | 娱乐 | 时尚 | 民生 | 科技 | 旅游 | 体育 | 财经 | 健康 | 文化 | 艺术 | 人物 | 家居 | 公益 | 视频 | 华人
投稿邮箱:uscntv@outlook.com
主页 > 人文 > 文化 > 正文

丰子恺亲自翻译的俄罗斯作家,游历在19世纪的芳香与呼啸中

2020-04-12 11:49  澎湃新闻·澎湃号·湃客   - 

俄罗斯作家柯罗连科
 
今天,推荐给大家的作品来自俄罗斯作家柯罗连科,这位活跃于19世纪下半叶的作家对今天的读者来说或许有些陌生,但他在俄罗斯文学史中占有重要的位置,作品很早就译介进入中国,对现代中国作家如鲁迅等人产生了许多影响。
 
他的代表作之一是长篇自传小说《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书中叙述了他的童年时代、中学生时代、专科学生时代、维亚特边区流放时代、雅库茨克省流放时代的生活。主角正是柯罗连科自己,他表示自己是19世纪60年代俄罗斯民主主义青年的典型人物,而在他的形象中表现出的特性,不仅是他自己一人所独有,而是当时其他许多俄罗斯进步人士所共有的,因此作者把这本书称作“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
 
翻译这本书的译者是文学家、漫画家丰子恺及其幼女丰一吟。丰子恺可算是一位勤奋的翻译家,一生著作共有150多种,其中翻译占据了34种。上世纪五十年代,丰子恺与幼女丰一吟着手合作翻译柯罗连科的《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还为此创作了一幅漫画呈现当时场景。
 
在写于1965年的散文《庐山游记》中,丰子恺提到当时他们已经完成翻译了第一卷三十万字,为庆祝而全家旅行一次。而且有意思的是,丰子恺父女为了旅行已经心思不在定稿上了,“脱稿前一星期已经有点心不在稿;合译者一吟的心恐怕早已上山,每天休息的时候搁下译笔(我们是父女两人逐句协商,由她执笔的),就打电话探问九江船期。”
 
究竟什么样的作家作品会吸引了鲁迅和丰子恺呢?下面为大家带来两篇文章,分别是德国思想家罗莎·卢森堡写的导读序言,以及丰子恺父女的译文。
 
导读
 
柯罗连科:《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译序
 
文 / 罗莎·卢森堡
 
《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
 
[俄]柯罗连科/著
 
丰子恺、丰一吟/译
 
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4月版
 
柯罗连科(1853—1921)就其出身而论,同时是波兰人、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笼罩在他身边的波兰传统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在历史上被征服的过去的最后一息罢了。乌克兰的民族主义是矫揉造作的纨绔习气和反动的浪漫情调的混合物,同他的直率性格是格格不入的。失掉了父亲并从此只能依靠自己的十七岁的柯罗连科到彼得堡去,以便投身于大学生活和政治热情的漩涡。在工艺专科学校学习了三年之后,他进了莫斯科农业学院。但是两年过后,他未来的计划,就如同他许多同年人的计划一样,给“最高当局”一笔勾销了。由于参加大学生的示威游行并为之辩护,柯罗连科被逮捕,被学院开除并被流放到俄国欧洲部分北部的沃洛哥德省,后来又被遣送到喀琅施塔得去居住,由警察加以监管。
 
青年柯罗连科
 
几年之后,他回到了彼得堡重新安排生活。他在这里学习做皮靴,以便按照自己的理想接近劳动人民,同时促使他自己人格的多方面发展,但是一八七九年他再次被捕,这次他被流放到更远的东北地区,即维亚特卡省最荒僻的角落。
 
由于自己的勇气,柯罗连科对这次流放也经受住了。他尽力设法在新的流放地安顿下来,努力从事不久前学到的手艺以维持生活。然而他注定不能长期过安定的生活。突然间,并无任何明显的原因,他又被解往西伯利亚西部,又从那里解往彼尔姆,而从彼尔姆又到西伯利亚东部极远的地方。甚至在这里他的游荡也没有停下来。
 
亚历山大二世被刺后,新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于一八八一年继位。这时在铁路管理局工作的柯罗连科和其他职员一道照例要向新政府宣誓。但这样做还不够。作为政治流放者,柯罗连科还必须个别宣誓。他和其他的流放者都拒绝了这一要求,为此又被流放到雅库茨克省冰天雪地的边远地区。
 
柯罗连科不得不为他之拒绝宣誓付出四年的代价,这期间他悲惨地生活在西伯利亚大草原中间,勒拿河支流阿尔丹河的沿岸半野蛮牧民的简陋窝棚里,那里冬天的温度是零下四十到四十五度。但这一切贫困、孤独、草原上阴郁的景色,凄惨的环境,脱离文明世界——所有这一切都不能使这个流放者的欢乐性格变得忧郁并摧毁他的坚定思想。他关心困苦的雅库特人,积极参加他们的一切工作,热情牧放牲畜,割草,挤奶,冬天则为当地人缝制靴子,画圣像……柯罗连科后来叙述关于“被活埋的人们”这一时期的生活时,既不抱怨,也毫不诉苦,甚至带着幽默的口吻。他在自己的杂记里,创造了关于过去的最温柔、诗意、美丽的图画。
 
这时他的艺术才能成熟了,而且他从北方的自然界积累了丰富的心理观察和印象。
 
一八八五年柯罗连科终于从流放中回来了,这一流放(不把一些短时期的间隔计算在内)耗掉了他一生中几乎十年的岁月。他在回来后,发表了一篇短篇小说《玛卡尔的梦》,这一作品立刻就使他走进了俄国文学最大作家的行列。在八十年代的阴暗气氛中,年轻的天才的第一篇作品,他的完全成熟的果实,听起来就好像云雀在灰色的二月的日子里唱的第一支歌。随笔和短篇小说一篇接一篇迅速地发表了:《西伯利亚旅行者随笔》《森林在呼啸》《在圣像后面》《夜间》《最后审判日》《小河在嬉戏》和其他许多作品。这些作品的每一种都揭示出了柯罗连科的创作的主要特色:风景画家和心理学家的极为高超的手法,充满温暖和新鲜气息的自然性,对于“被欺凌和被侮辱者”的出自内心的同情。但是柯罗连科的作品中的这种社会倾向却不包含任何说教的、好战的、福音式的东西,比如说,像在托尔斯泰的作品所见到的那样。这只不过是柯罗连科热爱生活,他的善良的天性、他的欢快的性格的表现。尽管柯罗连科的见解十分开阔并具有人道主义精神,尽管他讨厌沙文主义,但他是道道地地俄国的作家,可能,在俄国文学的伟大散文作家当中,他是最富于民族性的。
 
他不仅爱自己的乡土,他还热爱俄国,而作为一个少年,他热爱它的大自然,热爱巨大国家每一角落的亲切的美,每一条梦一般的小河,每一个安静的、为森林环绕起来的谷地,热爱淳朴的人民,他们的各种类型,他们的天真的宗教感情,他们天然的幽默感和有深刻含意的幻想能力。不是在城市里,不是在车厢的安适的单间里,不是在现代文明生活的熙来攘往之中,而只有在途中,在乡间大道上,柯罗连科才感到最为称心如意。背着背包,拄着亲手削制的旅杖,出着一身“旅人的小汗”悠悠行进,随意而行,时而同大群虔诚的巡礼者跟在有灵验的圣像后面,时而在河岸上同渔夫们一道在篝火旁边度夜,时而搀到农民、木材商人、士兵、乞丐的驳杂大群中间去,倾听他们的谈话,或者乘在梦一般移动的旧轮船上旅行——这就是柯罗连科最喜爱的生活方式。在这样的漫游中,柯罗连科并不是像讲究的、养尊处优的屠格涅夫那样只是一个观察者,他毫不费力,三言两语就能够同那些普通人亲密起来,进入他们的世界,同人群溶合到一处。
 
《盲乐师》(又译《盲音乐家》),译林出版社
 
就是这样地纵横走遍了几乎整个俄国。他在游历时,到处吸收大自然的魔力,那种曾经引起过果戈理的微笑的天真淳朴的诗意。他在游历时,怀着欣喜的心情观察俄国人民与生俱来的宿命的冷静,他们在和平时期,屹立不摇并极为宁静,而在严厉考验的时刻,他们却又表现得英勇、伟大、不屈,完全同他的小说中所描写的那奇妙的小河一样:平时安静驯顺地在自己的河岸里流着,而在泛滥时期,它的水流就涨满起来,成为自豪、急躁、壮观的汹涌急流。
 
柯罗连科在游历时,直接地并且毫不勉强地同大自然和普通人民打交道,他把新鲜多采的印象写满了自己的笔记本,这些印象几乎是原样地,还带着晶莹的露珠和大地的香气写进了他的随笔和小说。
 
《盲乐师》是柯罗连科笔下最有特色的作品之一。乍一看,这是本质上论述非艺术题材的一种纯心理的体验。一个生而盲目并由于不可抑制地想看到光明(他永远也不能使这种愿望得到满足)而苦恼的人的精神悲剧在这里成了叙述的中心。但是柯罗连科提出的结局却再度出人意料地引向他的创作和整个俄罗斯文学的主题。当他的盲乐师超越于自己那毫无出路的痛苦的利己主义,从而表达了一切盲人的精神上和肉体上的苦难时,就经历了精神的复活并在精神上成为“有视力的人”。这一作品的高潮是盲人第一次公开举行的慈善音乐会,他出其不意地在自己的乐器上演奏了街头盲歌手的著名俄罗斯旋律的变调。由于为自己的即兴演奏选择了这个题材,他引起了被震动的听众的热烈同情。社会的主题,同群众的痛苦息息相关,在这里无论对一个人,还是对整个社会都是出路和明灯。
 
不久前出版了玛克西姆·高尔基的回忆童年的著作的德文译本,这部回忆录在许多方面同这部《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可以进行有意思的对比。
 
高尔基《童年》、柯罗连科《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旧版封面书影
 
柯罗连科和高尔基在自己身上不仅体现了两种不同的诗的个性,而且还体现了俄国文学和争取自由的思想的历史上的两代人。柯罗连科的注意中心还是农民,而高尔基这位德国科学社会主义的热情信徒的注意中心,则是城市无产阶级和他们的影子:流氓无产阶级。柯罗连科以风景作为他叙述的自然背景,高尔基的这种背景却是手工作坊、地下室、小客店。
 
柯罗连科笔下的俄国已不复存在,这已是昨天的俄国了。他的祖国和它的儿子们的诗歌般温柔的、幻想的气氛已经消逝了。在大约十到十五年前,这种气氛已让位给高尔基和他的战友的那种凄厉的、雷雨般的气氛,预告革命的鸣声响亮的海燕了。甚至在柯罗连科本人那里,这种温柔的气氛也不得不在每一次战斗面前后退,因为在柯罗连科身上,也和在托尔斯泰身上一样,社会的斗士、伟大的公民终于战胜了诗人和幻想家。
 
柯罗连科
 
我那时代人曾经有一种理想,并且为此而作斗争,他们所理想的,现在我看到有许多已经汹涌澎湃地闯入生活舞台上来了。我想,我流放时期中的许多插话,以及当时那环境中人们的许多事件、交游、思想和感情,在现在仍不失却其最生动的现实意义。
 
当托尔斯泰在八十年代开始宣传自己的道德福音,而选择了人民的短篇小说这一对自己来说是新的形式时,屠格涅夫以祖国的名义写信给亚斯纳亚·波利亚纳的智者,恳求他返回到纯艺术的园地上去。当柯罗连科以斗士的全部热情去撰写政论文章的时候,朋友们也由于不能再看到他的那些芳香的诗歌而感到悲伤。但是俄国文学的精神——崇高的社会责任感——在这位上帝福佑的艺术家身上比对自然、对自由的游牧生活、对诗歌创作的爱还要强烈。被卷入日益迫近的革命风暴之中的柯罗连科在九十年代末渐渐不再写诗了,但在这些年里,柯罗连科的刀剑却在闪闪发光。从一九○六年到一九一○年在《俄国财富》杂志上连载的《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这是他最后的文艺作品,它只有一半是诗,然而全部都是真理,就象他一生中所写的全部作品那样。
 
(德国思想家罗莎·卢森堡写于1918年7月的《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德文版译序,有删减)
 
作品选读
 
我们这些人过惯了欧洲的冬天,对于西伯利亚冬天的意外现象竟难以想象。首先是这里的河流不像我们那里一样从上面冻起,而是从下面冻起的。有一个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我的车子驶到伊尔库茨克附近的额尔齐斯河边(这是后来的事了)。有一层浓密的雾简直像一道壁障似的屏挡着河面,我看了这情景,不胜惊奇之至。我们的车子不得不在暮色般的雾气中走了一段路,河水在这雾气下面汹涌澎湃。那时候天气已经严寒,河水却还在那里翻腾。由于滚滚不绝的关系,水的温度很快就达到了两度半,这么一来,冰比水重了,便往下沉。流水把河底上像稀饭一样的冰带着走,后来这稀饭在下面暖和起来,浮出到河面上,终于使河水凝结了。西伯利亚的许多河流便是这样冻结的。
 
河流开冻的时候,又要演出一幕威严堂皇的戏剧。有一天早晨,我突然听见河面上传来一大片嘈杂声。我们有一个习惯:碰到这种情况,立刻装备起马来骑着去看。我就出发到阿姆加河边去。我在这里看到的光景,气魄雄壮得使我吃惊。阿姆加河上的冰起初开始移动了,后来突然又停留下来,造成了“壅塞”的现象。冰块一块块堆积起来,形成了一堵巨大的壁障,在这上面又有别的冰块和树林里倒下来的圆木不断地堆积上去,这就使得河水翻腾起来。旁边狭谷里流出来的一股股水源变成一条条小河,给这混乱景象添上了更多的杂乱感。我看了这光景,不胜惊讶,就站定下来。但听见有的地方水声嘈杂,忽而冲出一个决口,奔腾澎湃起来。有时在壅塞处仿佛有什么东西震颤了一下。……
 
当我骑在马上欣赏着的时候,突然听见高处的岸上有人拼命地在叫喊。这叫声是对我而发的:有一个朋友在向我挥动着手臂做什么手势。我领悟到自己站的是危险地方,就把浑身发抖的马掉过头来。我一拨转马头,马就旋风似的飞奔到高岸上去了。再过几分钟,壅塞的地方开始蠢动。有一大块冰和几根圆木摇晃起来,震颤一下,于是壅塞的地方哗然崩溃。杂乱无章的冰块和圆木全部随波逐流而去,发出轰隆轰隆的声音,仿佛地震一般。阿姆加河冲击着两岸,发出冗长的怒吼声。……我不得不再逃远些,这时候水一直在我的马后面追逐。过了一会儿,壅塞的冰块渐渐以较缓的速度顺着河水流去。冰块互相碰撞着,咔嚓咔嚓地碎裂开来;一整株一整株的树木杂乱地翘出在冰块之间———这一切发出轰隆声和爆裂声,顺着河水流下去,———起初流到阿尔丹河里,后来流入勒拿河和北冰洋。河的两岸一路发出劈劈啪啪的爆裂声。
 
但在河流向周围一带隆重宣布春天彻底胜利的那一天之前,春天早已在各地高唱凯歌了:牧场上已经草色青青,开放着五色缤纷的鸢尾花,到处出现明蓝色的湖泊。流冰期过去之后,河面上飞来难以计数的鸟禽。我们已经开始在菜园里工作了,有时鸭子在暮色苍茫中从我们身旁飞过,翅膀差点儿碰着我们。在比较小的湖泊即当地所谓“勒瓦”上面,黄昏时候由于群鸟乱鸣,简直形成一片隆隆之声。这里有鹤唳声有磨齿似的声音,还有各种各样其他的声音,———一切生物都用叫声来表示生的狂喜。但这时候北国的大自然又给我们展示了意料不到的景象。有一次巴宾走进帐篷来(他通常比我们都起得早)说:
 
“快爬到屋顶上去望望野外,……你们会看到意外的景象。……”我走出去一看,果然出乎意料之外。在春天的这个时节,我们住屋周围有大大小小的许多湖泊,有的简直小得像水洼一样。这些湖泊里的冰早已融化,在深色的地面上十分美丽地反映出一块块青天来。但在这天早晨,有一个湖泊又变成白色的了,仿佛是在上一夜冻结起来的。
 
要解释这现象很容易。这些湖泊都是连底冻上的。解冻的时候从上面融化下去,底上的冰还要在水草茎上附着很久。最后水草茎周围也融化了,于是有一大片冰浮到水面上来,惊起了无数的鸭子,它们在这样的湖泊上面回翔很久,空中充满了惊惶的叫声。不过这情况不是每年都有的。有时冰块不知不觉地融化到底上去了,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小“勒瓦”突然变成白色。这一回离开我们帐篷半俄里处的一个湖泊全部变成白色了。
 
真奇怪,鸟禽们能凭某种本能知道,今年夏天湖水会不会全部干枯。
 
“你瞧,符拉季米尔,”春天亚历山大对我说,“今年夏天一定很热。鸟禽都飞到河面上和大湖泊上去了。”
 
(《我的同时代人的故事》[俄]柯罗连科/著,丰子恺 丰一吟/译,上海译文出版社2020年4月版)
 
新媒体编辑:傅小平
 
配图:豆瓣书影、摄图网
 

 
文学照亮生活
 
网站:wxb.whb.cn
 
邮发代号:3-22
 
长按左边二维码进微店
 
原标题:《丰子恺亲自翻译的俄罗斯作家,游历在19世纪的芳香与呼啸中 | 此刻夜读》

  声明:文章大多转自网络,旨在更广泛的传播。本文仅代表作者个人观点,与美国新闻网无关。其原创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及时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请自行核实相关内容。如有稿件内容、版权等问题请联系删除。联系邮箱:uscntv@outlook.com。

上一篇:诡异退选背后:桑德斯的“社会主义”究竟是怎样的社会主义
下一篇:特拉维夫中国文化中心推出“云·游中国”线上活动

热点新闻

重要通知

服务之窗

关于我们| 联系我们| 广告服务| 供稿服务| 法律声明| 招聘信息| 网站地图

本网站所刊载信息,不代表美国新闻网的立场和观点。 刊用本网站稿件,务经书面授权。

美国新闻网由欧洲华文电视台美国站主办 www.uscntv.com

[部分稿件来源于网络,如有侵权请及时联系我们] [邮箱:uscntv@outl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