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新网北京11月18日电 (记者 高凯)“我们这个民族的一个特点就是喜欢寻根,特别有家族意识,重视姓氏文化。我们一方面要奔出去,但是情感深处也要回归,要寻根认族。我们对祖先生活的怀念,体现在生活中一些小的细节里,但这种情感上、灵魂上的依托,我们生活的影响是非常深刻的。”
对于鲁迅文学奖获奖作家熊育群而言,正是受此种情感的打动,才有了创作《一寄河山——大地上的迁徙》这这样一本关于迁徙的书的最初冲动。
《一寄河山——大地上的迁徙》是一部文化散文集。在这些文字里,熊育群通过书写今天中国的民风、民俗,遥想历史的变动与人口的迁徙,古今交织,极具文化色彩。
由于战乱、饥荒等原因,古老中国的人口沿着不同的方向流动,形成今天的人口分布图。闯关东、走西口、下南洋,古老中国的人口流动是多向度的,而每一次大规模的迁徙都与历史的大动荡联系在一起,于是迁徙变成历史的另一种书写方式,反映着先辈的战争与流亡、生存与遭际。作者行走在今天的中国,感受各地不同的风俗人情,追溯发生过的历史,遥想先辈的生活,穿越中华大地上历史文化的烟云,拾起散落中国大地的文化因子,集成此书。
在日前举行的《一寄河山——大地上的迁徙》新书发布会上,多位著名作家与文学评论家就这部新书中文字以下的情感线索进行了讨论。
北大中文系主任陈晓明认为,《一寄河山——大地上的迁徙》有事实性的体验和感悟,这本书也可以称之为人文地理学,以及和人文地理学中的生命体验,他并不是要纪录一个历史,更重要的是今天的人在迁徙之后的生命状态。
著名评论家李敬泽谈到,任何一个民族,特别是伟大的民族,具有文明历史的民族,一定有深刻的迁徙冲动和迁徙经验。《一寄河山——大地上的迁徙》从文学的角度,保存了人类个别和具体的经验,迁徙是浩浩荡荡的大历史的一个运动,而且是无声的运动。
“每一个迁徙者背后,每一群迁徙者的背后都是传奇性,甚至每一个迁徙者身上都蕴含着一个小的史诗,熊育群把一个个故事,一个个村落的故事写下来,他扩展了我们对于我们民族历史的认识,乃至于扩展了我们对于自身的认识。”李敬泽说。
中国作家协会创研部主任、文学评论家何向阳指出,“从人类学广阔视野的角度看,我们都是移民,每个人的血液当中,都有从历史带来的这样一种祖先的记忆。迁徙构成我们民族固有的活力,也构成了我们民族的融合与交融。从故乡到他乡,都蕴含着人与人之间、血脉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谈迁徙对文化的贡献、对民族的贡献,这个命题是非常深沉的。”
熊育群曾获得第五届鲁迅文学奖、《中国作家》郭沫若散文奖、第十三届冰心文学奖等,出版有诗集《三只眼睛》《我的一生在我之外》,长篇小说《连尔居》《己卯年雨雪》等作品。其作在德国、俄罗斯、意大利、匈牙利、以色列、日本、英国等国均有翻译出版。(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