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3月18日中美战略对话,也许将是一个历史分水岭。中美的面对面交锋,是美国外交自冷战结束以来遭遇过的最严重的惨败。
美方团队为此次对话作了精心准备,采取了典型的极限施压的玩法。美方企图在谈判开始前,先用一套不合礼仪的王八拳把中方打蒙,以便掌握谈判的主动权,让中方全程被其牵着鼻子走。
美方在开场白中不守待客之道,突然对中方发起攻击。美方不仅大肆攻击中国的内政与外交政策,而且还延长了发言时间,并在中方发言前要赶走中国记者而只留下美国记者。
美方就是要向世界展示自己的强大,如果中方正按着美方的节奏走,就会给世界各国留下中国扛不住美国打压的错觉,让其他国家在与中国走近时增加心里障碍。
同时,美方希望这套王八拳可以帮助美国对外彰显出其不抛弃盟友的正面形象,使盟友今后在反华道路上更加肆无忌惮地冲锋在前。
结果,中方抓住美方外交礼仪上的失误,反客为主在美方的主场上当着媒体将美方数落了一番,这是冷战结束以来未有之事。就像某位网友说的,美国骂人不是新闻,它挨骂才是新闻;美国请人过去想骂人,结果反在自己家里被人骂了更是新闻中的新闻!
比较一下3年前,特朗普对华发动贸易战时网民对中国的一部纪录片的攻击,我们就会发现,中美综合实力发生了巨大改变。
三年前,很多国人认为,正是由于拍摄了这样的纪录片,才刺激了美国对华发动贸易战。而中美战略对话,中方的回击对美国的刺激何止十部纪录片,但中国网民却欢呼雀跃。
有商家火速推出“中国人不吃这一套”的系列产品,印有这句话的T恤、手机壳、帆布包、雨伞、打火机等产品迅速在网店上架。
其实,美国综合实力的相对衰落并非在这三年发生的。中方主帅掷地有声地说:“你们在中国面前没有资格说,你们从实力地位出发同中国谈话。”他强调:“二十年前、三十年前你们就没有这个地位讲这个话,因为中国人是不吃这一套的。”
一、美国综合实力为什么相对衰落了
直观感觉美国综合实力正在急速衰落,但我们还应该从学理上进一步分析,为什么美国综合实力相对衰落了。
在分析国家综合实力方面,美国战略学家雷·克莱因的观点极富启发性。早在20世纪70年代,克莱因就提出了衡量国家综合实力的所谓“克莱因国力公式”,即国家综合实力=(自然基本力量 + 经济力量 + 军事力量)×(国家战略力 + 意志力)。
克莱因的独特之处在于,他特别强调国家战略力与国家意志力对于提升国家力量的重要性。而美国恰恰是在国家战略力与意志力方面出了问题,才导致其综合国力迅速下降的。
冷战结束后,美国一超独霸,傲视天下。但进入新世纪,美国却犯了一系列战略性错误和超支,导致其战略力下降。同时,由于民主共和两党,发生严重分歧,导致国家意志力大大下降,这是美国综合实力下降的主要原因。
其实,从(自然基本力量 + 经济力量 + 军事力量)来看,美国的综合实力并没有下降。但是这些硬实力乘上急剧下降的(国家战略力 + 意志力),就使得美国的综合实力急剧下降了。
二、美国战略力与意志力的下降表现
美国战略力下降表现为重大战略失误、战略透支。美国战略重大失误有目共睹,这就是陷入了阿富汗与伊拉克战争泥潭,大量消耗了美国的国力。这两场战争使美国国库空虚,是导致2008年美国次贷危机的原因之一。
美国两党对这两个战略失误达成共识,无论是奥巴马、特朗普还是拜登,都急于从阿富汗和中东撤军。但他们都没有想到,泥潭进去容易出来难,美国还在继续失血。
但美国人对美国的战略透支却有争议。20世纪以来,美国对外战略将民主、人权等价值理念作为国家利益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对外奉行自由国际主义大战略。但在二战前,美国没有主导世界秩序,这种战略透支并没有明显表现。
冷战时期,美国主导了资本主义阵营的国际秩序,由于受到苏联阵营的压力,美国行事谨慎,也没有大的战略透支。但当苏联解体后,美国肆无忌惮地向全球推广民主、人权等价值理念,就出现了严重的战略透支。
从克林顿到奥巴马,在全球到处推销美国的价值观和民主制度。特别是奥巴马,在世界各地搞颜色革命,推翻所谓的专制政坛,建立民主政权。
战略透支导致美国国力的相对下降。于是,就是否还要奉行自由国际主义大战略在美国学界引发一定的争议。
德州农工大学教授克里斯托弗·莱恩指出,美国对外大战略追求的目标有三个:其一,谋求和维护美国在世界经济中的主导地位;其二,谋求和维护美国在世界地缘政治中的主导地位;其三,用美国的价值观塑造整个世界并使美国在国际社会中处于主导地位。
他指出,美国的战略逻辑强调美国在北美洲之外的西欧、东亚和中东这三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地区建立霸权。莱恩认为,这种追求霸权的大战略并不能给美国带来安全,相反还会使美国更加不安全。
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巴里·波森认为,美国主导的自由主义霸权秩序不符合美国的国家利益,因为美国付出太多,实际获益较少。
芝加哥大学教授约翰·J. 米尔斯海默与哈佛大学教授斯蒂芬·M. 沃尔特联合撰文指出,按照自由霸权战略的逻辑,美国不仅必须运用其权力解决全球性问题,而且必须建立一个基于国际规则、民主政府、开放市场、倡导人权的世界秩序。
这种战略的核心是强调,美国承诺要在世界上任何地区促进民主,捍卫人权。但他们认为,这超出了美国的能力范围,遭遇挫折是一种必然的结果。按照美国战略家李普曼的说法:“我们必须确保我们清楚地知道,我们对外的承诺与实力之间的平衡。”
美国的战略透支导致战略意志力的下降。最明显的例证是,特朗普上台后推翻了奥巴马时代的一系列做法,砍掉了大部分用于在全球推销美国价值观的经费。特朗普还公开打出“美国优先”的大旗,肆意破坏美国自己建立起来的自由主义国际秩序。
拜登上台后,喊着“美国回来了,美国的外交回来了”。但拜登政府却发现世界已经变了,美国回不到过去了,想要建立“民主国家联盟”对抗中国不容易了。
滑稽的是,拜登继承了特朗普贸易战的成果,并且提出美国重返TPP需要重新谈判。因此,即便是拜登政府的对外战略,也处于不确定之中,至少美国还没有想好如何应对中国的复兴。
美国综合实力的衰落,又会导致其在国际社会政治领导地位的合法性与正当性受到质疑。
美国式自由主义曾导致了美国的经济繁荣与政治民主,但美国将国内的秩序称为具有普世性,到处向往推销就战略透支了。更不要说,疫情期间美国死亡50多万,还发生国会暴乱事件。两党争斗激化,使得美国政治成为扯皮政治,极大地降低了美国的执行力。
美国已经不再是全球瞩目的榜样,美国综合实力的衰落将会颠覆美国一整套的话语体系,从而导致美国式自由国际秩序的正当性与合法性受到质疑。
但美国的一些政界和学界精英,无论如何都不会接受美国日益衰落的事实。在他们看来,如果承认美国衰败,或美国真的衰落了,就意味着美国赖以立国的核心价值观及其基本原则在全世界受到了冲击与动摇。
一方面是不愿意放弃对外推销美国的价值观,另一方面是推销这种价值观导致战略透支,美国必将在二者之间犹豫彷徨,使其战略意志力下降。
结束语:中国的战略定力与意志力提升了中国的综合实力
相较于美国的战略失误、透支与意志游移不定,中国的战略定力和意志力极强。中国的战略规划不仅有五年、十年的,甚至有五十年的。
中国战略的连续性极强,执行力极强,意志力极强,这些都是美国无法相比的。这是中国在硬实力仍较美国弱的情况下,综合实力更加接近于美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