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保守党反华议员组成的所谓“中国研究小组”不久前联合美国一家智库,发布了前者成立一年多来的第6份反华报告。这份报告提出了一个系统性的建议,煽动与美英意识形态相近的“民主国家”成立“贸易北约”,企图全方位孤立中国,遏制中国技术创新的能力和发展趋势。而通过这一案例,我们可以发现美英一些政客与智库如何通过捆绑操作,借有关报告、建议,转化为制华、反华政策的套路。
炮制“贸易北约”的动机
按照这份报告的疯狂构想,“贸易北约”等同于“民主联盟”,在这一体系下,所有成员对华行动保持一致。如果中国敢于反击这个“联盟”中任何一个国家的制裁和政治打压,那么“贸易北约”会全方位跟进对华制裁。比如,报告声称,“如果中国威胁禁止其留学生前往某国,那么联盟内所有国家都不准中国留学生进入;如果有某西方公司被中国列入不可信清单,那么联盟内所有国家将停止进口中国商品;如果联盟内有的国家不同意该联盟的决定,那么它将失去加入的资格。”
为了在表面上显示“客观性”,美国经济学家罗伯特·阿特金森负责“操刀”这份报告。作为美国信息技术和创新基金会(ITIF)主席,阿特金森近年来长期致力于煽动对中国的技术创新围剿,抹黑中国的技术创新成就。
阿特金森为什么提出“贸易北约”这一恶毒又充满冷战色彩的概念?他宣称西方目前对中国的打压手段有四种选项,前三种分别是:大多数人主张的利用市场规律和加强自身科技实力顺其自然,与中国进行竞争;通过双边和多边的方式展开对中国的限制;鼓励本国企业离开或脱离中国市场,以及禁用中国商品和原料,对中国产品征收更高的关税,从而遏制中国。
但阿特金森认为,第一种选项会导致西方的衰落,而中国会获得经济和技术的全球霸权;第二种选项成效也不大,特朗普政权曾尝试过这种方式,并为此付出了经济和政治上的代价,虽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中国的技术发展,但整体而言是失败的;第三种选项是英国和日本正在做的,但该方式对前苏联有用,对中国效果有限。
因此,他提出了第四种选项,即组成“贸易北约”来遏制中国的技术创新,从而阻断中国发展的途径。阿特金森及背后的反华政客鼓吹这种方式值得美英当政者尝试,甚至英国可以率先实施其中的一些政策。他们声称,“贸易北约”不同于世贸组织体系下一个成员一票的投票机制,这难以实现全面遏制中国目标。而“贸易北约”的特点在于,任何不同意遏制中国政策的国家,都不会获得“贸易北约”的准入证。
幕后推手都是谁
这份看似由中立的智库机构撰写的研究报告,根本上还是为迎合美英西方反华势力的政治需求,而专门定制的“产品”。因为,这背后的推手是英国最主要的反华势力。
主导这份报告的英国保守党“中国研究小组”集中了一批英国政坛的死硬反华政客。其支持者,并非局限于保守党的后座议员,还包括其他反对党比如工党、自由民主党等党派的反华议员。
“中国研究小组”于2020年4月下旬在保守党知名反华议员汤姆·图根哈特、尼尔·奥布莱恩等人的直接策划下,由9名保守党议员结伙成立。一年多以来,英国对华关系的诸多重大政策改变,离不开这一组织的幕后操作。
这个“中国研究小组”对英国政府有着不小的政策影响力。作为该小组主要负责人的图根哈特,是一名退役军官,从政前参加过伊拉克战争。2017年大选后他成为保守党新科议员。他主持保守党外交委员会,在外交政策上持有强烈的亲美立场,被英国媒体称作是对华鹰派代表人物。
另一位负责人奥布莱恩是保守党政策委员会联席主席,负责唐宁街首相府的政策制定,其与卡梅伦时期的英国首相府和现任首相鲍里斯·约翰逊关系密切。英国政府有关涉疆对华政策,他是重要的“参谋”。
“中国研究小组”还有一位主要成员邓肯·史密斯,是保守党极右翼资深政客。他曾担任保守党在野时期的党主席,也是保守党内强硬脱欧派的主要代表。此人有八分之一的日本血统,曾外祖母是19世纪末在华日本人,外祖母出生在中国福建,母亲出生在中国南京。他的父母原生家庭与大英帝国的殖民扩张有着紧密的联系,而因为新中国的建立,其母系家族最后灰溜溜地离开中国。用媒体的话说,作为在华英殖民者的后代,邓肯·史密斯对于新中国的政治制度“有着刻骨的仇恨”。
资历最老的邓肯·史密斯在组建“中国研究小组”中的重要性还体现在,他是另一个议员小组——1993年成立的“保守党议员欧洲研究小组”的主要成员。他在20多年的时间里,不遗余力地推广疑欧政策,最后成功推动脱欧公投,将英国推向“脱欧悬崖”。在完成“历史使命”后,邓肯·史密斯把“欧洲研究小组”的组织运作模式借用过来,令“中国研究小组”在成立一年多来,就在诸多方面加速了中英关系的恶化。
“疯狂计划”为何难得逞
自拜登政府上台后,这个“中国研究小组”一方面察言观色,一方面不遗余力地扩展其政策影响力。在看准拜登政府将延续特朗普的反华路线后,反而有了更多的动力。但到目前为止,这个“贸易北约”的概念在美欧应者寥寥。原因可能在于:第一,正因为其想法过于极端和疯狂,想捆绑加入该联盟的所有国家采取一种声音、一个政策来遏制中国,而美欧之间乃至欧洲各国之间在对华政策上都有不同的利益考量。尤其在经贸方面,美欧一些公司本身在中国市场就存在竞争关系,所以达成高度一致性是非常难的。
第二,欧盟及欧洲大国目前正在全力推动“战略自主”,从前不久G7峰会的发言来看法德两国在对华政策上本身就与其他国家存在“温差”。所以缺少了法德这样的欧洲“主心骨”,“贸易北约”即便成形,其影响力也是有限的。
第三,今年3月,中国外交部宣布对9名英方人员和4个实体组织实施制裁,“中国研究小组”及其主要成员图根哈特等人在列。这就亮明了中方鲜明、坚决的态度。对于这些意图用“场外操作”来影响美欧政府政策的做法,我们就是要“先敌而动,主动制敌”。这样就能震慑住那些有意效仿的人。(作者是本报驻英国特约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