叙利亚难民在法国参与语言与融入课程 一名叙利亚难民供图
在法国的历史和政治语境下,作为国家公职人员的教师在一线传播包括世俗主义在内的共和价值观,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和我们的历史有关。”马埃尔解释说,“法国大革命最后的成功,不是取决于巴黎的街头政治或拿破仑的军事斗争,而是在千千万万所乡村中小学里。这一点其实也不是法国革命的独特之处,激烈推翻过旧制度、经历过波澜壮阔的社会革命的国家应该都拥有类似历史。”摩洛哥丹吉尔,等待偷渡前往欧洲的西非移民。 澎湃新闻记者 喻晓璇 摄
安佐洛夫住在埃夫勒市贫穷的玛德琳区,这里生活着大约50户车臣家庭,与其他穆斯林移民一样,他们独来独往,游离于主流社会之外。邻居眼里的安佐洛夫“总是一个人,会主动打招呼,但话不多”。安佐洛夫曾经的同学称,他以前经常打架斗殴,但这些年来“平静了很多”,越来越“沉浸在宗教中”。法国反恐部门注意到,这个在现实生活中沉默的少年最近几个月在网络上表现出了激进的迹象。他在推特上攻击各种各样的目标——从犹太人、基督徒再到沙特王室,不一而足。《法国制造》海报
在1995年阿尔及利亚伊斯兰武装组织于巴黎实施连环地铁爆炸袭击后,曾是记者的布哈里夫一直想要写一部有关伊斯兰恐怖主义的剧本。2012年,当法国伞兵部队的穆斯林军官伊玛德,被一名穆斯林极端分子穆罕默德·梅拉袭击时,布哈里夫认为,时机到了。巴黎郊区的穆斯林祷告
“看看我们住的地方,我们就像猴子一样,像笼子里的动物一样,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要试图报复这个社会。”梅拉年轻的邻居们告诉伊本-齐亚敦。在那之后,她又走访了法国乃至欧洲许多穆斯林聚居的郊区,在监狱甚至在学校里,她都可以寻得同样的绝望和被遗弃的感觉。虽然这些穆斯林移民二代与三代年轻人很大程度已经适应了法国人的生活方式,但他们往往与父母聚少离多,缺少教育和关怀。2015年夏,法国城市加莱郊区的难民。 澎湃新闻记者 汪伦宇 摄
非政府机构的统计认为,法国大约有500万穆斯林,这些穆斯林中的大多数居住在巴黎等大城市的郊区(Les banlieues)——那是光鲜法兰西的黑暗面。据政治新闻网站Politico报道,大约有1500套公共住房分布在这些地区,那里的青年失业率高达40%。被极端流言蛊惑的车臣少年安佐洛夫、对同胞痛下杀手的穆斯林青年梅拉,他们的年少时光无不在充斥着暴力、犯罪和毒品的“另一个法国”度过。2005年巴黎郊区骚乱
回溯欧洲极端化的轨迹,不得不提到一个著名的伊斯兰激进组织——穆斯林兄弟会。“他们穿着西装,有大学学位,并以政治家所能理解的方式提出自己的主张。”那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穆兄会欧洲分支的领导人们给西方政治家们留下的印象。“9·11”事件中3架飞机的驾驶员都是曾去德国留学的普通穆斯林,他们后来投身恐怖主义,与其在欧洲遇到的穆兄会不无关系。伊恩·约翰逊所著《慕尼黑的清真寺》
“这是一种将社会割裂成两大阵营的观点:伊斯兰和非伊斯兰。他们有把一切都伊斯兰化的需求。”波扎尔这样谈到,通过接受像法伊联这样的组织,西方政客们选择与其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