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凶纪录片很常见,但在大结局前天,导演亲手将凶手送进监狱,这就很难得了。
今天我们讲述的,就是一则发生在纽约的真人离奇事件。
现年76岁纽约地产大亨、千万富翁罗伯特·德斯特(Robert Durst)涉嫌三起谋杀悬案。
地产大亨德斯特。HBO图
警方几十年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却一直未能将这名地产大亨绳之于法。
然而,命案真相竟在德斯特接受HBO纪录片《纽约灾星》(The Jinx: The Life and Deaths of Robert Durst)的采访过程中毛骨悚然地浮现。
真凶成谜
整个事情要从一个30前的案子聊起…
在纽约,有一个著名的地产富豪家族,这个家族的长子兼继承人罗伯特·德斯特(Robert Alan Durst)是一个帅气的青年才俊。
他在80年代,决定把整个集团交给亲弟弟经营。之后便不再进入办公室,享受一年拿2百万美金的悠哉人生,也从此开始步上脱轨的人生。
就像侦探片的男主角,罗伯特·德斯特所到之处,总有人失踪或死亡:
第一起谋杀案
罗伯特·德斯特的第一任太太名叫卡茜·德斯特,结婚后他们就一起住在纽约的公寓里。自从1982年1月31日回家后,就没人再见过她。
和第一任太太恩爱往昔
罗伯特第五天向警方报警,称两人当晚争吵后,以为太太为了冷静暂时离家出走了… 因此忍到第五天才报警。
纽约警方原来也认为是夫妻争吵小事,但随着之后的日子,卡茜再也没出现过,仿佛人间蒸发,警方才开始深入调查。
结果调查发现,罗伯特“回忆当天”的证词前后不一,跟律师的说法有所出入,于是警察开始怀疑罗伯特绑走了自己的妻子。
但苦于没有证据,再加上太太工作的医学院称第二天还有接到卡茜的请假电话,因此无法将罗伯特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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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起谋杀案
时间一晃过了18年… 直到2000年重启调查后,一直关心卡茜的朋友向警方表示,罗伯特有一位女性闺蜜,名叫苏珊·博曼(Susan Berman),警方认为她可能是此案件的突破口,可以说出罗伯特的秘密。
罗伯特和密友苏珊
但就在警方与苏珊·博曼约访的前一周,她突然陈尸家里!后脑勺中枪被爆头…
苏珊被杀的第二天,一封匿名信件寄到洛杉矶警局,上面写上苏珊·博曼的家庭住址以及“里面有尸体”的字样,字里行间仿佛希望她的尸体快点被发现,而不至于腐烂无人问津,这似乎多少印证了凶手与死者的亲密关系,又不得已而杀之…
再加上葬礼当天罗伯特并没有出席,让他的嫌疑更加重大,但与第一起案件一样,警方依然没有证据使罗伯特定罪。
罗伯特略带传奇色彩的经历在这之后便被媒体大肆报道,成为美国人民饭后茶余的谈资。也成为美国20世纪最大的一桩悬案…
第三起谋杀案
纽约检查官一直拿罗伯特·德斯特没办法,随着案件停滞没有进展,罗伯特也渐渐失去了活动踪迹,直到2001年1月,他再次出现于媒体前,这次以谋杀邻居(Morris Black)并分尸丢弃被逮捕,据说罪证比前两次更加确凿,警方希望可以一举侦破所有案件。
被杀的邻居遗照
但没想到,即使警方已在罗伯特·德斯特车上发现手枪、锯子等凶器,却在强大的律师团辩护下,案件急转直下:邻居精神异常,罗伯特·德斯为正当防卫邻居的攻击,而意外开枪杀了对方,顺利令陪审团做出了无罪判决。
真相浮现
纪录片中交错着罗伯特·德斯特对着镜头自我辩解,与辩护律师的慎密攻防策略,让警方似乎都要放弃了。
拍摄至此,导演和摄制组的剪辑手法,除了冷血的命案经过,还诉说着温情的部分,像是罗伯特·德斯特在童年目睹母亲自杀、与妻子的感情、还有与信任甚至崇拜他的密友苏珊·博曼的亲密岁月等等,观众已经不能确定罗伯特·德斯特是否就是真凶,甚至开始动摇并怜悯他。
直到一天苏珊·博曼的亲戚在整理遗物时,找到了一封罗伯特·德斯特曾经写给苏珊·博曼的信,上面的字迹和苏珊死后的那封「尸体信」一模一样,连比佛利山的拼写错误都一样—「Beverly」被写成了「Beverley」。
当这个关键证物被发现时,纪录片的制作已到了尾声,导演安德鲁·杰瑞克奇(Andrew Jarecki)甚至入镜直言,自己长久信任的德斯特很可能是杀人凶手,并表达了对身边人员安危的担忧,但导演在此刻决定做出最后一击。
(导演安德鲁)
设下陷阱
在最后一集之前,导演和制作团队进行严密的逻辑推演,目的为引导罗伯特·德斯特走入陷阱。
当天访谈顺利进行,正当导演拿出关键证物信封时,罗伯特·德斯特毫无动摇,依然坚决否认。
最后导演无计可施,只好结束访谈,罗伯特·德斯特这时提出想上洗手间,但却在关门时忘了拿掉无线话筒(一说是导演故意没有关掉),然后便开始小声自言自语,用冷静并毛骨悚然的语调说出:「我做了什么?当然是把他们都杀了!」
2015年3月,罗伯特·德斯特被FBI逮捕。
德斯特离奇又声名狼藉的一生似乎已成定局,谋杀案审判将于今年2019年秋天进行,现年76岁的他将面临死刑或在狱中度过余生。
另据纽约地产记录显示,德斯特已分居的第二任妻子黛博拉·李·查拉坦(Debrah Lee Charatan)最近以低于45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她与Steve Holm(房地产律师,曾在德斯特手下工作)共同持有的合作公寓(Co-op)。
右边为罗伯特的第二任妻子,小姐姐的小心脏很是强大了。
这间公寓位于上东区(Upper East)第五大道860号,为两卧单元,买家必须首付至少50%。
公寓俯览一大片绿林
查拉坦早从2003年开始就持有该公寓。2013年公寓挂牌上市,标价450万美元。
查拉坦是BCB物业管理公司的共同所有人,她和她的儿子伯格(Bennat Charatan Berger)拥有遍布全纽约市的多栋公寓大楼。查拉坦曾于2017年提起诉讼,指控多名租户成立恶意网站,出言诽谤她和她的儿子为“品行败坏的房东”。
查拉坦管理着德斯特的财务,她也是他的遗嘱和1亿美元遗产的主要受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