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在传统方面,致敬、传承以及人文关怀仍是格莱美不变的初衷。无论从Lizzo红毯造型致敬偶像流行女帝Britney Spears,到Usher联手FKA Twigs和Sheila E.表演《Little Red Corvette》致敬已故巨星Prince;或者是从卡妹Camila Cabello深情献唱《First Man》献给自己的父亲,再到空中铁匠乐队联手Run-DMC以摇滚的方式致敬Kobe;抑或是Beyoncé凭借《Homecoming》摘得最佳音乐电影、已故洛杉矶传奇Rapper Nipsey Hussle凭借《Racks In The Middle》获得最佳说唱歌手,其背后的意义远胜于表演或者是奖项本身。
Lizzo 则8提3中,获得最佳流行歌手、最佳当代城市专辑、最佳传统R&B歌手三项大奖,从嗨爆全场的开场表演,到打败Billie Eilish、Taylor Swift、Beyoncé、Ariana Grande夺得最佳流行歌手,展示了大码女孩的舞台魅力。Lil Nas X 6提2中,摘得最佳流行对唱/组合、最佳音乐录影带两大奖项,其在格莱美颁奖典礼上与Billy Ray Cyrus、防弹少年团BTS、Diplo、Mason Ramsey合作带来的《Old Town Road》《Rodeo》掀起了全场的高潮。
毫无疑问,Billie Eilish、Lizzo、Lil Nas X无一不是在流媒体时代的现象级歌手,凭借各自代表作《Bad Guy》《Truth Hurts》《Old Town Road》在TikTok上病毒式传播,在世界范围内收获了极高的知名度。
在曲风方面,多个音乐人凭借同一作品获得多个领域的奖项,譬如Gary Clark Jr.凭借《This Land》摘得最佳摇滚歌手、最佳摇滚专辑、最佳当代蓝调专辑三大奖项;Lizzo凭借《Cuz I Love You》获得最佳当代专辑,转头又凭借《Cuz I Love You》这张专辑中的单曲《JEROME》获得最佳传统R&B歌手。不同音乐风格之间的界限变得越发模糊,格莱美也在音乐审美上逐渐向以95后为代表的Z世代靠拢。
对比新生一代音乐人或者是网红音乐人首次入围即斩获各类重大奖项,Ariana Grande5提0中、Taylor Swift3提0中、Lana Del Rey2提0中、H.E.R. 5提0中的陪跑,也引起了关于本届格莱美的诸多争议。到底是欧美音乐圈的迭代加速,还是已逾"花甲之年"的格莱美评选标准的改革过于极端化,都是值得让人深思的问题。再结合年初的格莱美CEO丑闻,今年格莱美奖项的归属更加显得说服力欠缺。
而这一事件也直接导致2019年第61届格莱美获奖名单中女性音乐人的暴增。Dua Lipa在拿到最佳新人奖时还不忘回呛Neil Portnow说:"I guess this year we've really stepped up!(我想今年我们可真是进步了)"。但第61届格莱美的激进努力再次被今年的CEO丑闻打破。
就格莱美对音乐作品的拉动来说,以2018年为例,在颁奖典礼结束后,在格莱美当天表演过或者获奖的歌曲都获得了显著的销售增长。其中单曲《Praying》销量在一天之内增长了720%、单曲《Despacito》增长263%、《24K Magic》增长176%、《That's What I Like》增长186%。而在1月28日,A妹Ariana Granda热单《Imagine》在格莱美演出后,重新进入iTunes美国榜单前200名,"格莱美效应"依然不能小觑。
2. Melinda Newman , Gail Mitchell:《Music's Biggest Fight: 7 Things to Know as Recording Academy Shakeup Casts Shadow Over Grammys》,《Billboard》,2020年1月2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