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有五指》(The Hand Has Five Fingers),John Heartfield,德国共和党竞选海报,1928
这就是展览“工程师,煽动者,建造者:重塑的艺术家”(Engineer, Agitator, Constructor: The Artist Reinvented)得出的结论——在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这场展览将早期动荡时代的海报、杂志、广告和小册子贴满展墙。整整一个世纪以前,从莫斯科到阿姆斯特丹的各路艺术家观察着一个被战争与革命重塑的大陆。媒介技术的快速发展让他们原来的学院训练显得无用。他们正经历着经济和社会的地震。“工程师,煽动者,建造者:重塑的艺术家”展览现场,MoMA
而当“地震”降临的时候,艺术家们在做什么?他们重新思考了一切。他们否定了现代艺术通常为自己赋予的那种自治,转向将自己的作品投入与政治、经济、交通和商业的对话中。对于这些艺术先锋来说,没有什么是自动产生的,他们努力地重塑绘画、摄影与设计,使其成为一种公共事业。《我们在建造》,Valentina Kulagina,1929
粗略来说,展览从“东方”走向“西方”。从前苏联开始——前苏联是"一战"后艺术革新上的冠军,彼时的构成主义艺术家们踏上了一场将自己重塑为变革的组织者、宣传者与煽动者的革命。接下来,展览转向波兰和匈牙利,捷克斯洛伐克和奥地利,然后是德国与荷兰;在展览的最后,法国和意大利的设计显得相形见绌。《无题(红色方块)》,Max Burchartz,1928
1917年,沙皇被废黜,俄国成立临时政府,后被推翻。俄国进入内战。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个名为Unovis的艺术团体应运而生,其意为“新艺术的倡导者”,团体成员如同一个合资企业或是工厂工人一般,制作海报、表示与衣服。这些人拥抱新的抽象形式,试图以此来构建一个全新的社会。展览中,两幅没有署名的Unovis海报参考了马列维奇在俄国革命前构想的抽象几何形式,制作大量的宣传资料,将其张贴于建筑上。共色的圆圈和黑色的方块出现在电报局的墙上,小轿车的车身,这种令人困惑的新组合发出了一份宣言:全世界的工人联合起来。《整个国家的电气化》(Electrification of the Entire Country)的拼贴原件,Gustav Klutsisshi
在华沙,Teresa Zarnower 与Mieczyslaw Szczuka创办了杂志《Blok》,以多种语言和醒目的布局展现波兰的先锋艺术。展览中,专门有一间展厅用于呈现《Blok》以及其他20世纪20年代中欧与东欧的先锋杂志。另一个令人惊喜的发现来自荷兰艺术家Fré Cohen的蒙太奇照片小册子,她用拼贴图片、充满活力的红色字体来宣传阿姆斯特丹斯希普霍尔机场。Fré Cohen为阿姆斯特丹斯希普霍尔机场所做的宣传册,1937
“我们将自己视为工程师,我们坚称我们是在建造事物……我们就像装配工一样将我们的作品组装起来。”在形容20世纪二三十年代艺术创作的吸收法时,德国达达主义艺术家Hannah Höch这样说道。这种对艺术家角色以及艺术功能的大规模重塑与那个时代在工业、技术、劳动上的变化同步发生,也和一战、俄国革命、奥匈帝国瓦解等重大事件的深远影响息息相关。展览“工程师,煽动者,建造者:重塑的艺术家”显示了艺术家们如何重建构想自己的角色,从而为新世界创造富有活力的艺术。展览呈现了定义了20世纪早期的社会参与、无畏实验与乌托邦抱负,而这样策略也将影响今天。《无题(达达)》,Hannah Höch,1922
展览将持续至2021年4月10日。